疫情期間,你在家上班了嗎?
過去在深圳,集團實施嚴格的「指紋打卡」制度,每天都能見到同事從身邊呼嘯而過,只為了那零點零一秒而奔命。
到了上海新媒體公司,全體「在家辦公」自由度高的嚇人,不坐班、不打卡,你可以在咖啡廳寫稿、可以在家做文案,截稿前交件便過關。
彷彿囚鳥出籠,我感受到無比的奔放自由!但快樂的開始,也預告著事情沒這麼簡單。
▍在家上班,意味著沒有下班
入住上海新家前夕,我特別找了寬敞的雅房、陽光充足的方位、足夠伸展的走動空間。「貴一點沒關係,接下來我得『一個人』在家『一整天』」,除了說服自己支付超額房租,也持續安撫自己要獨居的事實。儘管做了萬全的身心理建設,「在家辦公」還是給我了一些衝擊。
尤其是當你離不開眼前可望盡的房間,一整天,二十四小時。
每天早晨太陽催著我起床,七點半睜開雙眼,開始工作的一天。
沖一杯咖啡,給自己緩衝醒腦,同時坐在電腦桌前,編輯微信推文並發到編輯群裡。十點是大家 On line 的默契,我坐鎮在電腦桌前等待編輯們在文章裡抓蟲、與充滿 Bug 的微信後台鬥爭,爭取下午一點前發出推送。
每一篇文章送出所創造的網路效益難以捉摸,尤其在十四億人的市場更不能掉以輕心。
下午,每個人會依照被分配的採訪項目進行電訪或是面訪。偶爾,必須配合身在國外受訪者的時區進行深夜採訪。同時,要身兼客服回應客戶的需求,二十四小時 On call 是基本的職業道德。
新媒體工作不分週末,同樣的工作流程六日都要來一遍。
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會憋出病來,尤其高壓下見不到一位能訴苦的同事,想跟實體人類說上話可能是我一整天的渴望。
▍在家見不到人,那我出門感受人氣
偶爾,我會拿起鑰匙前往不遠的地鐵站,在站裡晃晃、在站前做路人觀察,有時就只是坐在那兒感受人氣,再慢慢散步回家;偶爾,我會打給住在附近的台灣友人,「欸哥今晚工作嗎?我真的憋壞了!出來逛超市好嗎?」
說是附近,直線距離看似不遠,但真正前往也近一小時,等見到面已經是超市將關門的時刻。
我們倆會在超市熟食區逛呀逛,「八點會有一批八折標籤、九點會是五折,妳等著看!要下好離手喔!」他經驗老道地給我下指導棋。時間一到,我們與身邊的上海大媽們搶食。
戰區分級,他個頭高我許多,總是能站在大媽身後快速地拿起便當,「諾!五折呢!」,他驕傲的走出一級戰區,炫耀般的跟我分享戰利品,我們倆可以為此笑很開心。
那時候的小確幸就是如此簡單,尤其在一人獨處後更顯可貴。
▍輪流在家辦公嗎?沒關係我來上班好了!
正值疫情,身旁的友人都改遠端辦公,但公司的指令遲遲沒有發下來,上級信誓旦旦地表示「別人在休兵!我們更是要打仗知道嗎!大家輪流到辦公室上班!」,大家一片哀嚎,其實我有些感謝老闆。
「欸,現在要輪流在家辦公,但我很怕待在家裡……」我跟閨蜜說道,「那妳舉手說妳要每天都去啊!」她對我翻白眼,「嗯,一週五天,我要去四天。」我說道,「啊靠這樣是有輪到?」她白眼翻上天了。
要輪流在家辦公嗎?沒關係我來上班好了!